大学毕业五年了,期间很多事情也都逐渐淡忘了,放生的经历却还是历历在目的。通常是早上,在吴老师家汇合,然后和师母去山西北路的一个市场,买动物来放。我痛恨那个市场:一股杀气。记得有位阿姨,在那里剥泥鳅。活蹦乱跳的泥鳅啊。我们去买她会打折的,她总是说:我很难过我要杀他们,但是我的生意要做,你们买我按进价转给你们,不赚你们的钱。看到一个卖山货的汉子,师母一脸的阴沉:训斥他说,你不是说过要改行的吗?还是在干这行当(我想是猎取野生动物)。那人一脸的尴尬,赔笑说,明年就不干了(众生业力啊)。师母总会买些甲鱼,她说这些东西贵呀,很少有人买了去放,而且乌龟很多人买了是拿去玩的,甲鱼则人家买了都是去烧汤了。 记得有一次有一位女居士和我们一同去,看到两条鳜鱼,非要买了去放。很多同去的人说鳜鱼很难放活的,而且其中一条已经受了伤。但这位居士说“我觉得这两条鱼特别亲。我从小没了父母,如果这两条鱼就是我的父母呢?”后来我们还是买了这两条鱼。但因为是放在了袋子里,到了灵古寺的时候受伤的那条已经不怎么会动了。在灵古寺受了三皈依,我们辗转到玄武湖公园里面去放水生动物。我在湖边放乌龟和鳗鱼,师母和同修们去了诺那精舍我都没在意。而等我回来的时候,在鸡鸣寺的门口碰上了一个同班同学,他告诉我他们去了精舍,他一边送我一个装有恒河金刚沙的小瓶子,一边对我说“还记得那两条鱼吗?”我当然记得,而且还在挂记那条伤的是否能够活命。他说可“可有意思了,那条伤的鱼没事啦,在水里还活蹦乱跳呢。而且,我们把他们放在水里以后,他们在那里游了好几个转,师母说去吧,不要再让人捉住了,他们才走了呢。”我心下很高兴。 因为吴老师和师母都是素食的,很多同修在大学里就开始素食了。象后来在五台山出家的忠照法师、后来在多宝讲寺出家的宗根法师,现在还常来此论坛的利刃师兄等等。当时我因为一个很巧的因缘接触了佛教,并且皈依,也时不时亲近吴老师以及诸位学友,但是只是把佛教当作娱乐文化,并不是很认真的学,修则更谈不上。酒是穿肠而过,肉也是照吃不误的。有一天我在食堂,正好碰上利刃师兄。我们边吃饭边聊天。利刃师兄看看我的碗,问我,“你还吃肉?”我说是啊。他问我:“你想想这些动物都是你前世的父母,你还能吃的下吗?” 我记得当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其实心里犯嘀咕:“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冲。” 因为我在班上善辩是小有些名气的,竟然被利刃问了个语塞,(利刃和我不是同班),这个场面自然而然记了个清清楚楚。 四年后,我开始了素食。因为我再受不了在心里嘀咕这个问题了。
作者:净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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