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时期中,佛弟子们在教团生活上一般维持著佛在世时一向的设施和惯例,在学修上奉行著四谛、八正道的根本教义,没有什么重大的争论。这一时期,用佛教的话说,是‘和合一味’的时期。但是所谓和合一味,仅能说是大体上的一致,不是没有见解上和主张上的歧异。即以这一时期开始时的第一结集为例,在结集中就曾有关于‘小小戒’(微细的戒律)是什么和要不要废除的不同意见。另一方面,由于时间和地点的条件,多数僧众没有能够参加结集,分散在各地的大弟子们也有未能参加的,他们不会没有认为需要补充或修正的意见。如富楼那(十大弟子之一)除在事后承认结集的佛法外,又声明:‘我从佛得闻之法,亦当受持’。他和摩诃迦叶讨论戒律时,对‘内宿’(僧人住处留藏食物)等八条戒条,他认为那是佛制定之后又开了的,迦叶则认为是开了之后又重制定的,终于各行其是。典籍中又有跋波(最初五比丘之一)在窟外另行结集的记载。这些事实说明当时的统一之中存在著差异。佛在世时,于不同的时机,对不同的人,说不同的教法。弟子们或因佛说法的时机不同而有听受的不同,或因各人的根性、专长和学修方法的不同而有了解和悟入的不同,这也是可以想见其然的。在第一结集之后,长老们分别率领僧众在各方弘化,师弟相承,渐渐各自形成传承的系统。他们传授的教法和戒律互有异同。各个传承系统很自然地按照地域划分其势力范围,日久之后,不能不受到各地环境的影响而具有各自的特色。在学说思想方面,有的态度偏于自由进取,对佛所说的教法,但取大意,对戒律的受持,也有所通融;有的偏于固执保守,拘泥教条,不敢出入;有的介乎二者之间。这种情形,发展下去,势必引起后来部派的分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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